十一月一日的信,我已收到。我所寄的中国纸,得了这样的一个结果,真是出于意料之外,因为我是将你的姓名和住址,明白的告诉了被委托者的。里面还有 K.Meffert刻的《Zement》的图画,也不知道怎么样了。那么,纸已不能寄,因为我再找不出更好的方法了。
看来信,好像你已经寄给我木刻。但我也没有收到。
这一次,我从邮局挂号寄出一包,内仍是《Zement》一本,《Die Jagdnachdem Zaren》一本,又有几种信笺,是旧时代的智识者们用的;现在也还有人用。那制法,是画的是一个人,刻的和印的都是别一个人,和欧洲古时候的木刻的制法一样。我希望这一回你能收到。至于现在的新的木刻,我觉得今年并没有发展。
Pushkin的著作,中国有译本,却没有插画的。
你来信以为我懂俄文,是误解的,我的前一回的信,是托朋友代写的,这一回也一样。我自己并不懂。但你给我信时,用俄文也不要紧,我仍可托朋友代看,代写,不过回信迟一点而已。
〔十二月七日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