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月八日信早收到,并木刻四帧;后又得木刻目录英译,由令弟看原画修正后,打字见寄。现已并画邮寄谭女士。
梁君已见过,谈了一些时,他此刻当已北返了罢。
书籍被扣或信件被拆,这里也是日常茶饭事,谁也不以为怪。我在本年中,却只有一封母亲的来信恩赐“检讫”而已。《文学》编辑已改换,大约出版是要出版的,并且不准不出版(!),不过作者会渐渐易去,盖文人颇多,而其大作无人过问,所以要存此老招牌来发表一番,然而不久是要被读者发见,依然一落千丈的。《现代》恐怕也不外此例。
上海已下雪结冰,冷至水管亦冻者数日,则北平之冷可想矣。敝寓均安,我依然作打杂生活,大约今年亦未必有什么成绩也。此复即颂
时绥。
豫 顿首 一月二十三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