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珍兄:

  十八信收到。它事极确,上月弟曾得确信,然何能为。这在文化上的损失,真是无可比喻。许君已南来,详情或当托其面谈。

  许君人甚老实,但他对于人之贤不肖,却不甚了然。李某卑鄙势利,弟深知之,不知何以授以重柄,但他对上司是别一种面目,亦不可知,故易为所欺也。许曾访我一次,未言钟点当有更动事,大约四五日后还当见面,当更嘱之。

  弟一切如常,惟琐事太多,颇以为苦,所遇所闻,多非乐事,故心绪亦颇不舒服。上海之所谓“文人”,有些真是坏到出于意料之外,即人面狗心,恐亦不至于此,而居然摇笔作文,大发议论,不以为耻,社会上亦往往视为平常,真大怪事也。

  三弟来信一纸,附上,希转交。

  专此布达,即请

道安。

弟 豫 上 五月二十二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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