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得七日的信以后,今天才复。
要达夫作文的事,对他说了。他说“可以可以”。但是“可以”也颇宽泛的,我想,俟出版后,才会切实。至于我呢,自然也“可以”的,但其宽泛,大约也和达夫之“可以”略同。
我并不“做”,也不“编”。不过忙是真的。(一)者,《思想,山水,人物》才校完,现在正校着月刊《奔流》,北新的校对者靠不住,——你看《语丝》上的错字,缺字有多少——连这些事都要自己做。(二)者,有些生病,而且肺病也说不定,所以做工不能像先前那么多了。
革命文学家的言论行动,我近来觉得不足道了。一切伎俩,都已用出,不过是政客和商人的杂种法术,将“口号”“标语”之类,贴上了杂志而已。
但近半年来,大家都讲鲁迅,无论怎样骂,足见中国倘无鲁迅,就有些不大热闹了。
月刊《奔流》,大约六月廿日边可出。
迅 上 五,卅
斐君太太均此问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