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珍兄:

  二十日信收到,并稿子。《百图》纸面印了一千,绸面五百,大约年内总可售完,虽不赚钱,但可不至于赔本。

  所说消息,全是谣言,此间倒无所闻,大约是北方造的,但不久一定要传过来的。

  作家协会已改名为文艺家协会,其中热心者不多,大抵多数是敷衍,有些却想借此自利,或害人。我看是就要消沈,或变化的。新作家的刊物,一出锋头,就显病态,例如《作家》,已在开始排斥首先一同进军者,而自立于安全地位,真令人痛心,我看这种自私心太重的青年,将来也得整顿一下才好。

  能给肖兄知道固好,但头绪纷繁,从何说起呢?这是连听听也头痛的。

  上海的所谓“文学家”,真是不成样子,只会玩小花样,不知其他。我真想做一篇文章,至少五六万字,把历来所受的闷气,都说出来,这其实也是留给将来的一点遗产。

  如见陈君,乞转告:我只得到他的一封信;款不需用,不要放在心上。

  这回又躺了近十天了,发热,医生还没有查出发热的原因,但我看总不是重病。不过这回医好以后,我可真要玩玩了。

  专此布达,即请

日安。

弟 豫 顿首 五月二十三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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