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日信收到。寄来的书,我收到过三包,但册数不多,仅精装高氏集四本,演剧史,Pavlenko小说,Shag-iniyan日记,Serafimovich评传各一本,及零星小书七八本。这是十月中旬的事,此后就没有收到了。
风暴正不知何时过去,现在是有加无已,那目的在封锁一切刊物,给我们没有投稿的地方。我尤为众矢之的,《申报》上已经不能登载了,而别人的作品,也被疑为我的化名之作,反对者往往对我加以攻击。各杂志是战战兢兢,我看《文学》即使不被伤害,也不会有活气的。
对于木刻家所希望的,我想慢慢收集一点旧书寄去,并中国新作家的木刻(不过他们一定要发笑的),但不能每人一部,只得大家公有了。至于得到的木刻,我日日在想翻印,现在要踌蹰一下的,只是经济问题,但即使此后窘迫,则少印几张就是,总之是一定要绍介。所以可否请兄就写信到那边去调查一点,简略的就好,那么,来回约两个月,明年二月便可付印了。关于Kravtchenko的,记得兄前寄我的《Gra-phi-ka》里有一点,或者可以摘译。
小三无信来,中文《文学》尚未见,不知已出版否。我在印《被解放的Don Quixote》,尚未成,但出版之后,当然不会“被解放”。
教书是很吃力的,不过还是以此敷衍一时的好。
它兄们都好。我个人和家族,也都如常,请勿念。
此上,即颂
近好。
弟 豫 启十一月二十五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