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白先生:

  三日信早收到。我还没有走,地点和日期仍未定,定了也不告诉人,因为每人至少总有一个好朋友,什么都对他说,那么,给一个人知道,数天后就有几十人知道,在我目前的景况上,颇不方便。

  信件也不转寄。一者那时当停止服药,所以也得更减少看和写;二者所住的地方,总不是热闹处所,邮件一多,容易引人注意。

  木刻开会,可惜我不能参观了。我对于现在中国木刻界的现状,颇不能乐观。李桦诸君,是能刻的,但自己们形成了一种型,陷在那里面。罗清桢细致,也颇自负,但我看他的构图有时出于拚凑,人物也很少生动的。郝君给我刻像,谢谢,他没有这些弊病,但他从展览会的作品上,我以为最好是不受影响。

迅 上 八月七日


  版画的事情,说起来话长,最要紧的是绍介作品,你看珂勒惠支,多么大的气魄。我以为开这种作品的展览会,比开本国作品的展览会要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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