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先生:

  四日信收到。我也听说东三省的报上,说我生了脑膜炎,医生叫我十年不要写作。其实如果生了脑膜炎,十中九死,即不死,也大抵成为白痴,虽生犹死了。这信息是从上海去的,完全是上海的所谓“文学家”造出来的谣言。它给我的损失,是远处的朋友忧愁不算外,使我写了几十封更正信。

  上海有一批“文学家”,阴险得很,非小心不可。

  你们如在上海日子多,我想我们是有看见的机会的。

  专复即颂

时绥。

迅 上 十一月五夜。


  吟女士均此不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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