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云先生:

  顷收到卅日信,并《胡适文选》一本,甚感。

  徐先生也已有信来,谓决计不干。这很好。否则,上海之所谓作家,鬼蜮多得很,他决非其敌,一定要上当的。但是“作家”之变幻无穷,一面固觉得是文坛之不幸,一面也使真相更分明,凡有狐狸,尾巴终必露出,而且新进者也在多起来,所以不必悲观的。

  《鹦哥故事》我没有见过译本,单知道是一部印度古代的文学作品,是集合许多小故事而成的结集。大约其中也讲起中国事,所以那插图有中国的一幅。不过那时中国还没有辫子,而作者却给我们拖起来了,真可笑。他们以为中国人是一向拖辫子的。二月初我曾寄了几部古装人物的画本给他们,倘能收到,于将来的插画或许可以有点影响。

  《引玉集》后记有一页倒印了,相隔太远,无法重订,真是可惜。此书如能售完,我还想印一部德国的。 专此布复,即颂时绥。

迅 上 五月卅一日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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