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得来信后,匆匆奉复,忘了一事未答,即悼柔石诗,我以为不必收入了,因为这篇文章已在《南腔北调集》中,不能再算“集外”,《哭范爱农》诗虽曾在《朝花夕拾》中说过,但非全篇,故当又作别论。
来信于我的诗,奖誉太过。其实我于旧诗素未研究,胡说八道而已。我以为一切好诗,到唐已被做完,此后倘非能翻出如来掌心之“齐天太圣”,大可不必动手,然而言行不能一致,有时也诌几句,自省殊亦可笑。玉谿生清词丽句,何敢比肩,而用典太多,则为我所不满,林公庚白之论,亦非知言;惟《晨报》上之一切讥嘲,则正与彼辈伎俩相合耳。
此布,即请
旅安。
迅 上 二十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