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清先生:

  顷收到五日来信。先贺贺你得了孩子,但这是要使人忙起来的。

  拉甫列涅夫的照片,那一本破烂书里(一九二页上)就有,当如来示,放在书店里。

  那一篇文章,谷曾来信说过,我未复。今天看见,我就请他不要拿出去,待将来再说。至于在《文学》上,我想还不如仍是第二号登《杂谈》,第三号再登《之余》,或《之余》之删余。登出之后,我就想将去年一年的杂文汇印,不必再寄到北平去了。

  去年曾为生生美术公司做一短文,绝无政治意味或讽刺之类的,现在才知道确被抽去。那么,对于我们出版的事,就有比沈先生所说的更大的问题。即:他们还是对人,或有时如此,有时不如此,译文社中是什么人,他们是知道的,我们办起事来,纵使如何小心,他们一不高兴时,就可不说理由,只须一举手之劳,致出版事业的死命。那时我们便完全失败,倘委曲求全,则成为他们的俘虏了,所以这事还须将来再谈一谈。

  刚才看见《文学》,插图上题作雨果的,其实是育珂摩耳,至于题作育珂的少年像,本该是雨果了,但他少年时代的像,我没有见过,所以决不定。这一点错误,我看是该在下期订正的。此上,即颂

撰安。

迅 顿首 六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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