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竟先生:

  蒙赐函及《新声》四期,顷已收到,谢谢!先生所作木刻,我以为是大可以发表的,至于木性未熟,则只要刻得多了,便可了然。中国刻工,亦能刻图,其器具及手法,似亦大可研究,以供参考。至于西洋木刻,其器具及刻法,似和中国大不相同,刀有多种,如凿,刻时则卧腕也。

  孙用先生未曾见过,不知其详。通信处是“杭州邮局卜成中先生转”,我疑心两者即是一人,就在邮局办事的。《希望顷已寄去。

  P K先生亦未见过,据朋友说,他名徐耘阡,信寄“上海四马路开明书店转”,大约便能收到。

  La Scienco Proleta是日本文的杂志,仅在题目之下,有这样一行横文,那两个译者,都是并不懂得世界语的。

  先生前回见寄的几个木刻,因未有相当的地方(《奔流》停滞,《朝华》停刊),所以至今未曾发表。近日始将芥川龙之介那一个,送到《文艺研究》去了,俟印成后,当寄奉也。

迅 启上 四月十二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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