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黻昨已见过，当将那事说给他，他说当面询蔡先生后，以所答相告，那时当再函知。
《山雨》曾见过——近久不见——此种事甚无聊。秋天以来，中国文人，大有不骂我便不漂亮之概，而现在则又似减退矣，世风不古，良可慨也。因骂声减，而拉我作文者又多，其苦实比被骂厉害万倍。
玄同之话，亦不足当真者也；凤举玄同，以为然与否，亦不足注意者也。我近来脾气甚坏，《语丝》被禁于浙而毫不气，一大群人起而攻之而亦不气，盖坏而近于道矣。
《王忠悫公遗集》印于北方，盖罗遗老之辈所为，中国书店但代售耳。振铎早回，既编《说报》，又教文学，计三校云。
托兄给我在前回买过茶叶的那“翁隆盛”买“龙井明前”（每斤二元五角六分）“龙井旗枪”（一元四角四分）各一斤，见寄。如果店铺也肯寄，即托他们寄，付与寄费就好了。杭沪之间，似乎还有信局似的东西，寄物件很方便的。
迅 启上 十二月廿七日
斐君兄均此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