顷得到九日信,谨悉。今年以来,市面经济衰落,我也在因生计而做苦工,木刻已不能顾及了,这样下去,真不知如何是好。
北平及天津的木刻展览会,是热闹的,上海不知何日可开,大约未必开得成。至于与德国交换,那是能见于事实的,他们的老手,大抵被压迫了,新的官许的作家,也未必高明,而且其中也还有别的用意,如关于外交之类,现在的时势,是艺术也常为别人所利用的。
木刻实在非手印不可,但很劳。靖华和我甚熟,不过他并不研究艺术,给他也无用,我想,我可以代寄别的人。前曾以《木刻纪程》寄一个俄〔国〕的美术批评家P.Ettinger,他回信来说,先生的作品,是前途大有希望的,此外,他以为有希望的人,是一工,白涛,雾城,张致平(但指定那一幅《负伤的头》)。
专此布复,即颂
时绥。
迅 上 三月十五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