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月一日的快信,今天收到了。关于《莽原》的事,我于廿九,本月五日所发两信,均经说及,现在不必重说。总之:能办下去,就很好了。我前信主张不必改名,也就因为长虹之骂,商之霁野,以为何如?
《范爱农》一篇,自然还是登在24期上,作一结束。来年第一期,创作大约没有了,拟译一篇《说“幽默”》,是日本鹤见祐辅作的,虽浅,却颇清楚明白,约有十面,十五以前可寄出。此后,则或作译,殊难定,因为此间百事须自己经营,繁琐极了,无暇思索;译呢,买不到一本新书,没有材料。这样下去,是要淹死在死海里了,薪水虽不欠,又有何用?我决计于学期末离开,或者可以较有活气。那时再看。倘万不得已,就用《小约翰》充数。
我对于你们几位,毫无什么意见;只有对于目寒是不满的,因为他有时确是“无中生有”的造谣,但他不在京了,不成问题。至于长虹,则我看了他近出的《狂飙》,才深知道他很卑劣,不但挑拨,而且于我的话也都改头换面,不像一个男子所为。他近来又在称赞周建人了,大约又是在京时来访我那时的故技。
《莽原》印处改换也好。既然销到二千,我想何妨增点页数,每期五十面,纸张可以略坏一点(如《穷人》那样),而不加价。因为我觉得今年似乎薄一点。
迅 十二月八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