廿七日信已到。此间莲姊家已散,化为傅、郑所主持的大家族,实则藉此支持《文学》而已,毛姑似亦在内。旧人颇有往者,对我大肆攻击,以为意在破坏。但他们形势亦不佳。
《作家》,《译文》,《文丛》,是和《文学》不洽的,现在亦不合作,故颇为傅郑所嫉妒,令喽罗加以破坏统一之罪名。但谁甘为此辈自私者所统一呢,要弄得一团糟的。近日大约又会有别的团体出现。我以为这是好的,令读者可以比较比较,情形就变化了。
从七月起,《文学》换王统照编辑,大约只是傀儡,而另有牵线人。今晚请客,闻到者只十八人,连主人之类在内,然则掌柜虽换,生意恐怕仍无起色。
陈君款未还,但我并不需用,现在那一面却在找他了,到现在才找他,真是太迟。而且他们还把前信失去,再要一封,我只得以没法办理回复。
《41》印起来,款子有法想,不必寄。
大会要几句话,俟见毛兄时一商再说。
我们也准备垂帘听政,不过不是莲小姐,而是别个了。南方人没有北方的直爽,办事较难,但想试试看。
印《城市与年》的木刻时,想每幅图画之下,也题一两句,以便读者,题字大抵可以从兄的解释中找到,但开首有几幅找不到,大约即是“令读者摸不着头脑的事”。今将插画所在之页数开上,请兄加一点说明,每图一两句足够了——
(1)11页 (2)19页对面 (3)35页
(4)73页 (5)341页
以上,共五图。
上海今年很奇,至今还是冷。我已复元,女人和孩子也都好的,可请释念。
现正在印 Gogol的《死魂灵图》,兄寄给我的十二幅,已附入。它兄的译文,上本已校毕,可付印了,有七百页。下本拟即付排。
专此布达,并请
春安。
弟 豫 上 五月三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