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珍兄:

  一月一日信收到。《城与年》说明,早收到了,但同时所寄的信一封,却没有,恐已失落。黄米已收到,谢谢;陈君函约于八日上午再访我,拟与一谈。

  北方学校事,此地毫无所知,总之不会平静,其实无论迁到那里,也决不会平安。我看外交不久就要没有问题,于是同心协力,整顿学风,学生又要吃苦了。此外,则后来之事,殊不可知,只能临时再定办法。

  新月博士常发谬论,都和官僚一鼻孔出气,南方已无人信之。

  《译文》恐怕不能复刊。倘是少年读物,我看是可以设法出版的,译成之后,望寄下。

  上海今年过年,很静,大不如去年,内地穷了,洋人无血可吸,似乎也不甚兴高采烈。我们如常,勿念。我仍打杂,合计每年译作,近三四年几乎倍于先前,而有些英雄反说我不写文章,真令人觉得奇怪。

  它嫂已有信来,到了那边了。我们正在为它兄印一译述文字的集子,第一本约三十万字,正在校对,夏初可成。前(去年)寄《文学百科辞典》两本,不知已到否?

  专此布复,即请

春安。

弟 豫 上 一月五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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