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消息是万分的确的,真是可惜得很。从此引伸开来,也许还有事,也许竟没有。
萧有信来,又催信了,可见“正确”的信,至今没有发。
这几天因为赶译《死魂灵》,弄得昏头昏脑,我以前太小看了ゴーコリ了,以为容易译的,不料很难,他的讽刺是千锤百炼的。其中虽无摩登名词(那时连电灯也没有),却有十八世纪的菜单,十八世纪的打牌,真是十分棘手。上田进的译本并不坏,但常有和德译本不同之处,细想起来,好像他错的居多,翻译真也不易。
看《申报》上所登的广告,批评家侍桁先生在论从日文重译之不可靠了,这是真的。但我曾经为他校对过从日本文译出的东西,错处也不少,可见直接译亦往往不可靠了。
豫 上 五月十七夜
你有工夫约我一个日子谈谈闲天么?但最好是在二十三日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