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信收到。我的选小说,昨夜交卷了,还欠一篇序,期限还宽,已约叶定一个日期,我们可以谈谈。他定出后,会来通知你们的。
悄吟太太的一个短篇,我寄给《太白》去了,回信说就可以登出来。那篇《搭客》,其实比《职业》做得好(活泼而不单调),上月送到《东方杂志》,还是托熟人拿去的,不久却就给我一封官式的信,今附上,可以看看大书店的派势。现在是连金人的译文,都寄到良友公司的小说报去了,尚无回信。
到各种杂志社去跑跑,我看是很好的,惯了就不怕了。一者可以认识些人;二者可以知道点上海之所谓文坛的情形,总比寂寞好。
那篇在检查的稿子,催怕不行。官们对于文学社的感情坏,这是故意留难的。在那里面的都是坏种或低能儿,他们除任意催[摧]残外,一无所能,其实文章也看不懂。
说起“某翁”的称呼来,这是很奇怪的。这称呼开始于《十日谈》及《人言》,这是时时攻击我的刊物,他们特地这样叫,以表示轻蔑之意,犹言“老了,不中用了”的意思;但不知怎的却影响到我的熟人的笔上去了。现在是很有些人,信上都这么写的。
《文学新闻》我想也用不着看它,不必寄来了。
专此布复,即请
俪安。
豫 上。三月一日
孩子很淘气,昨天给他种了痘,是生后第二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