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日信收到。《文学生活》是并不发售的,所以很难看见,但有时会寄来。现在这一期,却不给我,沈兄也没有,这办法颇特别。我们所知道的一点,是从别人嘴里先听到,后来设法借来看的。
静兄因讲师之不同,而不再往教,我看未免太迂。半年的准备,算得什么,一下子就吃完了,而要找一饭碗,却怕未必有这么快。现在的学校,大抵教员一有事,便把别人补上,今静兄离开了半年,却还给留下四点钟,不可谓非中国少见的好学校,恐怕在那里教书,还比别处容易吧。
中国已经快要大家“无业”,而不是“失业”,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“业”了。上海去[今]年的出版界,景象比去年坏。学生是去年大学生减少,今年中学生减少了。
郑君现在上海,闻不久又回北平,他对于版税,是有些模模胡胡的,不过不给回信,却更不好。我曾见了他,但因为交情还没有可以说给他这些事的程度,所以没有提及。
P.Ettinger并没有描错,看这姓,他大约原是德国人。我曾重寄冈氏《引玉集》一本,托E.转的。至H.氏,则向来毫不知道,不知道为什么冈氏说我可以先写一封信给他。我也没有什么东西托他转。
因为有便人,我已带去宣纸三百大张了,托E.氏分赠。我想托兄写一回信,将来当将信稿拟好寄上。兄写好后,仍寄来,由上海发出。
今天寄上《作家会纪事》一本,《译文》二本,《文学报》数张,是由学校转的。
专此布达,即请
秋[?]安。
弟 豫 上 二月十八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