矛尘兄:

  十日信已到。我不去杭州,一者因为懒,二者也忙一点,但是,也许会去,不过不一定耳。

  《游仙窟》有好本子,那是好极了。译文还未登出,大约不远了罢。

  “犬”——这真是大上手民之当了——我的稿子上是“犬儒”=Cynic,它那“刺”便是“冷嘲”。

  达夫那一篇文,的确写得好;他的态度,比忽然自称“第四阶级文学家”的好得多了。但现在颇有人攻击他,对我的更多。五月间,我们也许要再出一种期刊玩一下子。

  中国文人的私德,实在是好的多,所以公德,也是好的多,一动也不敢动。白璧德and亚诺德,方兴未艾,苏夫人殊不必有杞天之虑也。该女士我大约见过一回,盖即将出“结婚纪念册”者欤?

  斐君太太当已临盆,所得是女士抑男士欤,希见告。

迅 三,十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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