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寄过几封信,想已到。细目记不清了,只记得有一封是钞一段关于种胡麻的古书的。
很久以前,得汪馥泉先生来信,要我作一篇文章和写一个书面,且云成后可请先生转寄。文章之做,尚未有期,但将书面寄上,乞转寄为荷。如此之字而可写书面,真是可笑可叹,我新近还写了一幅小中堂,此种事非到广东盖不易遇也。
报载骝先到香港,不知何也,大约是漫游欤?
近来因结束书店,忙了几天。本可走了,而太古公司无船,坐邮船嫌行李多,坐货船太苦,所以还在观望;总之:一有相宜之船,便当走耳。但日期还说不定。
天气似乎比先前热了,我因常晒在西窗下,所以已经弄得满身小疙瘩,虽无性命之忧,而亦颇以为窘也。变化繁多,中大下半年不知如何,我疑未必能维持现状。
支持家评留先云,政治非其所长,教育幼稚。其终于“专心办学”而取“优游状态”者,大约即因此之故。
迅 上 八,十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