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月六日接到三日来信后,次日(七日)即发一信,想已到。我推想昨今两日当有信来,但没有;昨天是星期,没有信件到校的了。我想或者是你校事太忙没有发,或者是轮船误了期。
从粤,从沪,到此的信,一星期两回;从此向沪向粤的船,似乎也是一星期两回。但究竟是星期几呢,我终于推算不出,又仿佛并不一定似的。
计算从今天到一月底,只有五十天了,已不满两月,我到此,是已经三个月又一星期了。现在倒没有什么事。我每天能睡八九小时,但是仍然懒;有人说我胖了一点了,也不知塙否?恐怕也未必。对于学生,我已经说明了学期末要离开。有几个因我在此而来的,大约也要走。至于厦门学生,无药可医,他们整天读《古文观止》。
伏园就要动身,仍然十五左右;但也许仍从广州,取陆路往武昌。
我想一两日内,当有信来,我的廿九日的信的回信也应该就到了。那时再写罢。
迅 十二月十一日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