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駕臨小齋,以山妻病象頗險,心緒不寧,未能暢敘,歉歉。今日早起,看其情形甚好,眠食俱佳,殊出人意料之外。私心愉悅,不可名狀。明日吉祥園夜戲,則恐仍未必能觀光。天熱,又夜間怯於久坐故耳。兄未悉有興否?惟演來亦大料不夠太好,去與不去亦無大關係也。
吾比來寫字似又有小長進,爲孟銘武兄寫得兩小幅,頗自喜。昨兄見過時,惜未取出一看。大卷急切不能下筆,恐匆匆負此佳紙。然既有此意亙胸中,即愈不能佳也。草草遂盡兩頁紙。專頌夏祺
苦水再拜 六月七日
莘園自西郊歸來,駕過荒齋,共話今昔,不勝感喟,因賦長句三章
一帶紅樓映夕暉,縈青繚白四山圍。
園花寂寂無人見,華表雙雙待鶴歸。
狡兔逡逡狸豎毛,舊攜手地長蓬蒿。
過雨櫻桃熟初透,共誰擷取佐春醪。
幾度良宵吹玉笙,舊遊如夢欠分明。
羣花寂寂胭脂落,一徑荒荒蕭艾生。
始信桑田變滄海,怕登高閣眺新晴。
歸來淚灑城西路,紅日蒼山管送迎。
卅一年六月八日寫奉莘園道兄
苦水
寫罷信後始點定大作,既畢,乃成此三詩,故信中不曾道及。詩既不佳,字亦草草,聊當紀事而已。
羨季又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