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於十三日起身,十四日晚七點到濟。刻已上課兩日。校中諸事猶昔,惟次簫晉京,未免有離羣索居之嘆耳。昨在此間,聞人言程仰秋君就事青島,事果有之歟?果爾,則青校教席不更感缺乏耶?
我在此間,鐘點減至十二,薪水加至七十:在少白總算仁至義盡——至少也可以說是“面子十足”——然在弟受之未免抱愧耳。女師事尚無消息,大約已成畫餅。然此事是人求我,非我求人,成否在所不計。成時不過多花幾塊錢,不成亦落得清閒也。老兄以爲何如?
杕生已到校否?至以爲念。弟意不妨再給永年去封信催催,看是如何。但我以爲當不致有他歧也。
弟來濟時,在臨曾發一函,想已接到。過年後總未得君培、季韶信,心中彷彿覺着有點不足。一半日當再去信催催也。
下週間弟當往青州一敘。專此即候
春祺
諸同人均此。
弟顧隨上言 三月十六日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