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記是什麼時候了,好像是陰曆年過了不久,全子曾來過一封信。當時我正忙着編寫講義,擱下沒復,不想一擱就擱到現在。我從去年鬧病,告假休息,沒有上課。每日打針、吃藥、按摩,直到陰曆年底,纔好些了。接着忙了兩個月,到陽曆三月底,又有點兒不大舒服,四月裏還發了兩次燒,每次都是三十八度多。講義也不能編寫了。但又總不能好好休息。時常得出席會議,而且還要發言。五月裏我就要正式上課了,準日子還不知在哪一天,反正不遠了。
你身體一定結實,盼望好好小心在意。今春天氣不好,天津市老是颳大風。臨清怎麼樣?想來也差不了多少。幾天兒就是立夏了,我還穿着棉褲、棉襖哩。你嫂子卻好,從去冬到今春,連個頭疼腦熱也沒有。之平不斷到天津來。之惠帶着小傢伙也來住過兩天。之燕在新疆,常常有信來,倒是挺不錯。之京在這裏唸書,也是忙,不到星期六,很少回二宿舍來。四先生在濟南教書,成績不錯,最近有信來,說老太太還是老樣子。
全子還在鄉下嗎?調回城裏來了沒有?
你今年夏天,能不能到我這裏來住些時?
祝你快樂、健康。
長兄隨白 五月四日上午
我同之惠都要申請入黨了。
又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