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下午三点接到两篇稿子,本要登出;因为冯君要求“尽先”,所以挤到礼拜六日去了——连我的《读列子札记》也剩下了,没有登完。
老弟计划舜廷的信,固然很好,但未免又偏劳了。况且校中功课又忙,也不宜过劳,伤神。长文慢慢地作就是了,不必准限定时日。
我病了一周,偶然告诉了几个朋友。蒙你和伯屏兄、君培君这样的关心,真是不知怎样才好,客气话又不好意思地说。
你和君培——还有我——都是研究文学的;伯屏兄是研究教育的;我还有一个朋友——现在莱州第九中学,就是在“半周刊”上作《议会与选举的研究》的——是学法律的;我很想这一帮人联合起来,组织一个什么会。只可惜缺少一个研究科学而富有新思想的。其实也不必组织,不过我这样空想罢了。
《火》还不错,何况还是试作。我已经四个月不曾作小说,今日看见《火》和君培的《偶然》,倒“偶然”动起我作小说的“火”来了。笑话,笑话!
我的病已经完全大愈,又夹着书本子上课了,请别挂念着了!病源在给伯屏兄的信里,请你问问他罢!
老弟不是常提孙芸生吗?现在他怎样了?
其馀的话,请看给君培的信。
宝随敬启 十一月廿八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