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匆匆写成一信,今午即发出。下午晤及还吾,据云省城甚安谧。弟又甚悔将该信发出也。弟连日坐卧不宁,生活既无秩序,做辍都少心绪——回家?北上?留青?晋省?往青州做事?上……留学?写《浮沉》?读英文诗?……
截至今日,杕生仍是“人”“信”两不见。真令人着急。他既有事急于回家,大约已是由潍赴烟,搭轮北上矣。不然,何以至今并无下落?但又何以至今并无只字,则索解不得矣。弟势不得不见其人或见其信后,再定行止。(弟于此,亦颇有义务权利之见。国庆在青,骚扰他两天,他既有来青之意,则弟势不能不以东道主人自居也。)
寿潜定旧历十二月十九日结婚,届时弟或往济南观礼。兄能在济相候否?但兄如来则赶快来,不必俟我矣。
脑涨头晕,不知写什么好矣。
此请炉安
弟随顿 一月十八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