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言吾兄夏祺
苦水拜手 六月四日
诗十首另纸录奉,未知以为何如。然苦水之书法与诗法,自今岁春间起便似有小长进。兄当不以我言为夸。
郑注辛词是油印本,仍当于津门校友处求之,小斋无其书也。再,前次所寄上两词俱不佳,屡屡修改,终不惬心,拟删之。兄以为何如?草草又尽一页纸。
苦水
稼轩之掉书袋确是病,然仍有虽掉书袋不害为佳作之章。友人郑因百曾有稼轩词详注之作,亦曾付油印作为教本。旧校友陈东生有一部,惜不知其在津住址,如兄欲一看,弟可代为探听陈君通信处也。
文学修养在作人与读书,是不刊之论,当共勉之。拙作《临江仙》“况是”二字亦几更琢磨,意谓此一人既是樱唇而又柳腰,兼小蛮与樊素之美,若改“相伴”,恐使读者又疑为二人耳。忙中不曾填词,昨得五律一首,亦不佳,兹不录。草草又尽一页纸,心头作跳矣。馀俟再函。
苦水又白 同日灯下
文人之读书究与考据家有别,吾兄当了此意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