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弟:
今日上午,接得十四日明片一张,敬悉平安抵府,至以为慰。
到一个生地方去,须要过了许多日子,才能安下心去读书或工作。我到问生这儿来已经一个月了,好容易才安下心去,似乎仍以不动为妙;一动怕又心浮起来,好些时沉不下去也。我现在打算一个人蹲在问生屋里不出门,十分闷了时,便一个人到公园北海等处去走走,君培也要不常来往。这样虽然未必能有什么成绩产生出来,也未必十分有害。
从昨日起,又想吃烟;但一吸便要头晕,似仍以不吸为是。近来总是这样,干什么都不会有十二分的决心。
轶欧又移住什么地方?请来信示知为要。
季弟何以想起“手执钢鞭将你打”?
吉林事,回复了没有?
此请居安
顾随上 十五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