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译丛补》自携来之后,每晚灯下读之,觉大师精神面貌仍然奕奕如在目前。底页上那方图章,刀法之秀润,颜色之鲜明,也与十几年前读作者所著他书时所看见的一样。然而大师的墓上是已有宿草了。自古皆有死,在大师那样地努力过而死,大师虽未必(而且也决不)觉得满足,但是后一辈的我们,还能再向他做更奢的要求吗?想到这里,再环顾四周,真有说不出的悲哀与惭愧。在我,是困于生活(其实这也是托词),又累于病,天天演着三四小时单口相声,殊少馀暇可以写出像样的作品来的。十年前作的一篇小说《佟二》已在《辅仁文苑》上登载出来,可惜社中只送我一本,未能相赠为憾耳。夜深,甚草草。此颂
著祺
词改既,附寄,外有铭武所作诗词各一章。
顾随拜手 五月廿一日灯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