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五日来,几于日日有书牍往来矣,有趣有趣!
《曲谱》与《词林纪事》,俱于本日下午寄到,勿念。二书至佳,甚惬弟意。甚感兄寄下之速也。谢谢。
君培许寄弟《沉钟》数份,不意至今尚不见踪迹。大约津浦路北段,交通亦不甚便利,邮件亦多需时日耳。顷又得季弟书否?都下情形如何?至念,至念!
今日晨得兄廿二日手书!代弟推敲至佳,所谓“正合吾意”者是也。将来即以兄所言做标准,稍加窜改,录为定稿。
日来弟甚能读书,前夜(二小时的工夫)至浏览英文小说五十馀页。足见近中读外国文的能力亦增进矣。兄所学日文进步何似?保以毅力,持以永久,勿躁勿懈!弟之世界语,近受外国文(英文)之影响,进行颇迟,但立志决不使之中断耳。
兄知德国曾有大文豪哥德其人者乎?拿皇破德时,德人若不能保朝夕。哥德却一头埋入故书堆中,研究东方文化。我辈何敢希此老于万一,存此志可耳。
词一首,昨宵所成,原稿附上。
敬请秋安
弟随再拜 廿四日
促拍满路花
萧萧叶乱鸣,漫漫霞初度。潮来侵岸石,涛声怒。望中灯火,上接疏星语。岚光迷淡雾,独自行来,更寻没个人处!
秋心暗淡,总被铅华误。归来都道好,归无路。梁间燕子,不伴人愁苦,依旧双飞去。寂寞空巢,有时飘坠残羽。
廿日晚填,费竟夜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