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时半到城府寓中。下午两小时课,虽未穷词,然下课后,亦甚疲惫矣。晚饭后老郑坐至此刻始去,弟甚不高兴。明日早有课,又须预备功课,又须早睡,他又坐在这里,刺刺不休。
今日下午又得季弟函,绎其语气,似尚未得我信。季弟函中亦无他事,除去想上北平来会谈以外,则为廿六学级学生代要弟之相片,与字,与梧桐叶而已。
兄精神何如?宜时时注意消化机关及大便,初夏无好水果可吃,是一大苦;无已,其惟有强吃水萝卜乎?再过数十日,则有西瓜可食矣。既解烦热,又助消化,利大便,思之不禁一快也。
款已送去否?取得收条否?
匆匆。
敬祝日安
弟随白言 十九日
出馆时,一时粗忽,竟将烟嘴叼出来,又犯不上再回去。竟带到城府来了。并以奉闻。
身体精神俱疲乏,又耳鸣,殊心烦;即写信,亦几至不通矣。
弟随又白
昨日晚十一时入睡,今晨九时半始醒。一夜安眠,精神甚觉充足。十时半有课,饮牛奶后,当即携书包到学校去。
随白 廿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