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又有一礼拜未通信。
前次大札中之批评,弟以为如非甚恰当,至少亦有几分理由。已抄出寄君培,不知渠读后,又有何感想也。
伯屏事,兄读弟寄渠前后两札,当了然。弟亦未免难为情矣。此纯出邹少白之意,与弟可谓无干。然弟何以对十中乎?弟此时甚愿不拘何处学校天外飞来一札,邀弟为教员——庶可以脱此是非口舌之场。不然,百口何以自解乎?然天下事又焉得有如此如人意者?如有之,真可谓无巧不成书矣!(前次箫谓可代为在北京打算一枝栖。然亦甚不可必也。)
伯屏若离青,则下半年兄亦自未必再在青蝉联矣;此尤足令弟负疚者也。唉!唉!然风雨飘摇,国且不国,吾亦不暇计及小事矣。噫!
昨夜失眠,心甚烦躁,欲言不尽,搔首踌躇!
此颂教祺!
君之好友
顾随 五月十一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