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日一星期這種制度實在不大好,最好工作六星期,休息一星期,否則時間過去得太快,星期三覺得一星期纔開始,星期四就覺得一星期又快完了,連透口氣兒的工夫都沒有,稍爲偷了一下懶,一大段的時間早已飛了去。

  不過這不是感慨,因爲隨便怎樣都好,在我總是一樣。

  《皆大歡喜》至今擱着未抄,因爲對譯文太不滿意;《第十二夜》還不曾譯完一幕,因爲太難,在缺少興致的情形中,先把《暴風雨》重抄。有一個問題很纏得人頭痛的就是“你”和“您”這兩個字。You相當於“您”,thou, thee等相當於“你”,但thou, thee雖可一律譯成“你”,you卻不能全譯作“您”,事情就是爲難在這地方。

  預定《羅密“奧”與朱麗葉》在七月中動手,而《羅密“歐”與朱麗葉》不久就要在舞臺上演出,我想不一定有參考的必要,他們的演出大抵要把電影大抄而特抄。

  在等候着放假了吧?放假這兩個字現在對我已毫無誘惑。

  我想你幸而是個女人,可以把“假如我是個男人……”的話來自騙,倘使你真是個男人,就會覺得滋味也不過如此。世上只有兩種人,神氣的人和吃癟的人,神氣的人總歸是神氣,吃癟的人總歸是吃癟。

  阿彌陀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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