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盧伯屏一九二六年十一月下旬

屏兄:

  你看見老馮的《烏鴉》了沒有?我讀了一半,竟自大哭起來。那天是禮拜日,同事們都出去了,所以我有一個恣情痛哭的機會,雖然並不曾放聲。老實說,我的感情一天比一天“凍結”,差不多要結了冰了。不知道爲什麼,這次卻要大哭。似乎我是爲了老馮而哭,不是爲我自己。請你讀一讀吾的《母親》,便知分曉。

  我在給季弟信中,說了一句“絕緣於家庭”,惹得他開信給你,又開信給老馮。又惹得你開信安慰我;惹得老馮開信問我。老兄,請你不要爲我擔心,因爲我已經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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