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盧伯屏一九二一年十月二十七日(濟南)

伯屏兄:

  我是陰曆廿日起身,廿二日到濟。暑假前我原定在女子職業教國文,刻業已上課。校長鄒先生又要教我兼任英文,詞意堅決,我亦不好堅辭。大約下月初一日便可以開始教授英文了。現在國文、英文兩門,鐘點十六點。鄒少白先生送我六十元的月薪。比較老兄,可以算得事少薪多了。然而實際說起來,還不是魯、衛之政嗎?

  報館裏我亦不好辭開;王洛平又不願意教我辭開,也只得敷衍下去。每日登稿子,編講義,雖然多賺了幾個錢,卻也鬧得有些頭暈眼黑呢!

  繼韶弟回京沒有?作文來着沒有?

  此刻忙,不便多寫信,等閒了再寫幾封長信罷!

寶隨 廿七日


  《說文部首》、《文字學音篇》兩書都已接着,勿念。你幾時用,開信來我給你郵去。 又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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