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盧伯屏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

屏兄如晤:

  昨夕徐筱田先生來寓,始知祝家老太太業於月之十二日到平,並在弓弦衚衕內賃妥寓所,(徐寓祝寓與弟寓相距不過數十武)想吾兄處早已見信矣。今日下午朱乃寬君又來搬去吾兄舊所用物品多件,多是桌凳牀鋪之類,即亦不復毛舉也(朱君留有清單)。筱田先生曾以動用吾兄存款事相商,弟當即據兄與季弟本月九日來書所言以對,議定先送卅元與祝老太太零用,再以廿元寄與嫂夫人。惟弟連日重傷風,鼻塞頭重,食而不知其味,昨夕又竟夜失眠,此種病況爲弟實行冷水擦胸背以來所未有,故急切不能出門到銀行提款。而時屆月底,弟手中亦只有數元做米鹽之費,恐一二日內不見得能匯款至涿耳。專肅。

  敬頌

冬祺

弟顧隨頓 十一月廿一日


  季弟及祝家昆玉統此


  朱乃寬君曾言,吾兄涿寓中雖有損失,然較之馮府朱府已有天淵之別。祝老太太來平時亦曾邀嫂夫人同來,而嫂夫人竟毅然拒絕。弟意此亦不見得是安土重遷,必是府上尚有許多東西,故嫂夫人不肯恝然舍而去耳。馮介老先生,據云事變時未動,刻亦仍在城中,恐經濟決不能寬裕也。本月十號弟匯陝之款,即是亞夫法國寄來之錢,弟每月收入,較之假前,不過減少一成,請勿念。

弟又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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