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盧伯屏一九二九年十一月十八日

屏兄:

  昨日晚飯,獨至城府小酒肆中吃餃子,又飲白乾四兩,稍覺有酒意。歸來後,大發酒風,寫了一篇不成東西的東西,又寫了兩幅小橫屏,字跡惡劣之極。一直鬧到下兩點方睡覺。卻又輾轉不能入寐。今日早晨,被人叫醒。下午上兩小時課,甚乏,假寐直至五時半方起。飯後甚覺不舒服,似有傷風之意,心情尤不安定。

  煤與片柴都已備妥,尚未生火。擬俟兄來再生,不知能耐得到否。

  昨函,今日忘發,因再說數語。

弟隨白 十八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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