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盧伯屏一九二八年九月十二日

屏兄:

  昨日開學,即上課。弟甚忙,然諸事尚順利。校局一時可不至變化。齊先生又有回校消息;若果成爲事實,尤不幸中之大幸也。兄以爲然否?祝三處已去信,大意是推宕至年假後再說。兄得暇再給他一信,敷衍一下。此刻弟確以爲拉攏一個熟人比得罪一個仇人強得多多也。

  弟近中精神甚煥發,前日雖病一日,然隨即恢復。心情尤好,不傷感,不憂鬱。此真不得不歸功於萼君之北來一次矣。萼君昨日有兩函到。具言生活景況。現有兩校位置,擬請伊擔任其一。一爲訓育主任,一爲史地教員。伊擬任訓育。上海事真好謀。吾輩在北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,所難辦到者,伊於咄嗟之間立得之。孰謂社會壓迫女性耶?

  漢錫來,具言兄近況。知甚忙。奈何,奈何?薪水不知能按月發下否。學生如何?頗不囂張否?至念,至念!味莊已赴豫未?此間數學教員將出缺,但又不知在何時,且報酬不如河南之優,故不敢留杕生。

  王昆玉究在濟南否?見杕生時,請一問。

  季弟處暫不去信。兄去信時,代致意。或將此函轉交一閱均可。

  此問近好

弟弟隨白 十二日在女師教務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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