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盧伯屏一九二八年二月二十八日

屏兄:

  大駕想已由涿返都,伯母當益平善也。

  漢璽已上課兩日,微聞輿論尚好。請澗漪事,尚未與學校接洽妥帖。惟弟刻已擔任廿七八小時,實屬慘無人道,非想法逃避不可。高中英文本擬推讓澗漪,而學生搗亂,力迫我擔任。再四疏通,仍無辦法。弟固知澗漪必能勝任而愉快者。然學校以放走煒謨之故,頗畏學生與學校爲難,是以不敢輕言易人。然而弟苦矣。今日上課六小時(國文四時,英文二時),腰疼腿痠,舌敝脣焦,不言可知。此胡可者?!

  今日天氣陰沉,空氣溼潤,如雨如霧又如雪。地面結冰,甚滑,弟且滑倒一次,可謂禍不單行矣。

  餘不備及。

  頌春祺

弟隨頓 廿八日


  澗漪兄統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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