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盧伯屏一九二七年十一月初(故鄉)

屏兄:

  前後兩書並季弟一紙均悉。

  圍城事已於報端見之。伯母春秋已高,受此虛驚,兄與季弟焦急自在意中;但願吉人天相,化險爲夷耳。兄亦宜時時自寬,勿以內憂,反招外感也。

  弟來時遇雨,一路感受風寒,到家即發燒發熱,加之咳嗽,甚覺不適。前曾有函致津校,續假兩週。刻已期滿,將於大後日啓程赴臨,坐汽車由德州再轉天津。預計弟此函到京之日,正弟在赴津途中之時耳。

  津校仍窘於經費,報載上月只發一成六,戔戔之數,僅可使免於飢寒而已,長此以往,如何是好?季弟謀事,仍以脫離教育界爲得計也。

  問生兄處無函,請電告。

  此祝刻安

弟隨鞠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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