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盧伯屏一九二八年九月八日

屏兄:

  越是心煩,越想起心煩的事來。

  萼君南下,屈指至今,已及兩週;仍未見隻字到來。此刻惟有請兄直函健翁,詢問萼君消息:是否到滬?究寓何處?事情有無把握?


  弟近中精神尚好,眠食尤佳,勿念。說來也怪,近來練就一種本事:無論事多忙,心多煩,只到了吃飯睡眠的工夫,卻決不改變常度。“由此觀之”,我的壽命也許正長哩!

  杕生好幾天不曾來信。不知已赴汴否,甚念。漢璽兄想已來津。

  此間已決定十號開學。昨兒同校長談話的結果,仍是:幹一天,說一天。

  餘再談,祝康豫

弟弟隨白 八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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