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盧伯屏一九三〇年五月十九、二十日

屏兄:

  十一時半到城府寓中。下午兩小時課,雖未窮詞,然下課後,亦甚疲憊矣。晚飯後老鄭坐至此刻始去,弟甚不高興。明日早有課,又須預備功課,又須早睡,他又坐在這裏,刺刺不休。

  今日下午又得季弟函,繹其語氣,似尚未得我信。季弟函中亦無他事,除去想上北平來會談以外,則爲廿六學級學生代要弟之相片,與字,與梧桐葉而已。

  兄精神何如?宜時時注意消化機關及大便,初夏無好水果可吃,是一大苦;無已,其惟有強吃水蘿蔔乎?再過數十日,則有西瓜可食矣。既解煩熱,又助消化,利大便,思之不禁一快也。

  款已送去否?取得收條否?

  匆匆。

  敬祝日安

弟隨白言 十九日


  出館時,一時粗忽,竟將菸嘴叼出來,又犯不上再回去。竟帶到城府來了。並以奉聞。

  身體精神俱疲乏,又耳鳴,殊心煩;即寫信,亦幾至不通矣。

弟隨又白 


  昨日晚十一時入睡,今晨九時半始醒。一夜安眠,精神甚覺充足。十時半有課,飲牛奶後,當即攜書包到學校去。

隨白 廿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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