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盧伯屏一九二一年八月下旬(故鄉河北省清河縣壩營)

伯屏老兄:

  七月十五號到的家,你的信也恰巧到了。不知道近來你的事情又有變更否?安東雖然晚開學,事情卻不能算吹臺,平心靜氣地等兩天也就是了。(是否如此,抑還有他故?)

  我在家裏是一無所事,也沒有思想了。也好!因爲這樣我可以休息休息腦力。嬌妻愛女看見了我,歡喜自不必說,然而一方面又怕我一半天就拿腿。“她”同我說:“爲什麼你纔來?我在家裏等你兩個多月了。”我道:“做事的苦處啊!難道你還不明白?”她又道:“你不會不做事麼?誰教你吃蜜似的趕着跑呢?”當時我聽了,心裏也未免軟一軟,當時也沒答上腔來。

  我此刻不便給你寫長信,要找“她”談一談去了。對不起,對不起。

小弟寶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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