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盧伯屏一九二五年五月十日

屏兄:

  昨日下午得手書,至以爲慰!

  今晨又得季韶函,報告近來狀況,蠅頭小字,寫滿三頁紙。爲近中最長之信。本擬即復,奈校中俗事蝟集——開教務會、校務會、排演新劇、無聊的酒宴以及削改狗屁不通的卷子——忙得頭暈眼花,未能安心寫一封“有聊”的覆函。請先函告繼韶也。……

  寫至此處,聽差送進你八號寫的信,並繼韶函;還有《語絲》和曹君轉來的你的長函。我覺得兄之待我,正如兄之待繼韶。兄如不嫌客氣,則我要說“感激”矣。何有於“責”、“怨”!朋友中如兄、如杕生、如慧修,皆不甚與我合脾胃,然吾心之敬愛諸人,則無時而或渝者也!況兄此函,又面面俱到,絲絲不走者耶?

  相片洗出,奉上兩張,請即以其一寄繼韶也。

  此問近安

弟隨白 五,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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