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初來書曾問讀禪宗語錄從何入手，迄未作答，茲特舉三書。其實有一書即得，亦不必全備也。《傳燈錄》《五燈會元》《古尊宿語錄》，系統分明，《五燈會元》較爲佳善；若出語之石破天驚、振聵發聾，當推《古尊宿語錄》。讀釋典，竊意宜首先看《心經》《金剛經》，此後則是《楞嚴》《法華》，若《維摩詰》《華巖》，則山僧亦有志而未逮者矣。又，初看佛書，時苦望洋，有注者較爲易於領略，但亦難得佳注耳。《心經》及《金剛經》，佛學書局丁氏注本尚不致貽誤後學，餘不欲妄行推薦也。
寄來詞二章又和詩九首，均收到，謝謝。昔尹默先生評拙作曰“但少生辣之致”，茲苦水亦擬以此語轉送巽父。大約此亦關乎稟賦，人定或可勝天，然難言之矣。《東坡詞說》稿仍在津孟家，孟君在此，俟其來時當以尊意告之，會當令其再返津時留話，以待尊□走取。
臂仍作楚，又腰痠不能久坐，此紙所書，未到欲言之半也。此致
巽父道兄
去病和南 七月十五日
舊曾言爲《稼軒詞說》作序，有興便可作也。
孟君今日返津，見信可差人往取也。
十九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