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周汝昌  一九四四年九月四日

玉言道兄如晤:

  一月以來,不思寫信,諸友好處俱無片紙隻字。數得手教,不曾作復,亦職是之故。若問其何以如此,則亦並無其他理由,只是文人習氣,任性自恣而已。諒之,諒之!不罪,不罪!

  閣下舊在西語系讀書,早已知之,不知近來仍時時翻閱西書否?吾比精神較好,頗習理舊業,但荒廢已久,對書有如隔世。故鄉俗諺,“十年秀才如白丁”,信有之也。長大好忘,恐終不能復事斜上旁行之文矣,如何可言。

  新秋天氣陰沉,心緒仍不好。草草。即頌

日祉

苦水再拜 九月四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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