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盧伯屏  一九二八年五月十日

屏兄:

  弟出都之日,即學校停課之日。到校後,以尚有一班課卷未閱,急於發出,遂無暇作書與吾兄也。兄何時返涿,倘作書致澗漪時,請告以敝校停課消息,若然,則弟又可省卻四分郵花矣。

  留都三整日,快樂不可言喻;較以民十一二兩歲在京過夏,殊覺後來居上。星期一日夜飲大醉,使吾兄墮入疑團,使季弟感到痛苦,則誠弟之罪。除俯首向兄前請罪領責外,實無他話可說。不知愛弟如吾兄,能寬其罪否也。其實雨過天晴,雲翳盡去,正毋庸弟之嘵嘵爲耳。

  校中已駐兵。所幸院落隔斷,另開旁門出入,與全校無涉,仍覺天下太平。刻尚有廿幾個學生住在校內。其餘除返里者外,泰半皆移入租界矣。

  內心搖搖無主,既不欲在津久駐,又苦於入京靡費,返里又不能。大約短時期內,仍須在此寄生耳。

  尹默師託人問我有意續印詞集否,不知是何用意。或有意相幫亦未可知,會須作函一探口氣也。

  濟南事件擴大,北政府通電息爭御外,國事從此或有轉機,亦未可定。

  餘俟再函。

  此請刻安

弟隨頓 十日


  畿輔尚需用教員打鋪釘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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