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周汝昌  一九四七年十二月二日

  半月以來,天氣便呈窮冬之象。不佞眠食尚好,只有腰腿甚是不濟,時覺疲憊痠軟,而庵中人來客去,反不如暑假時之安閒。上週又寫一篇小文,紀念兼士三丈之安葬,於是耳鳴心跳頭暈諸症俱發。(此文已爲友人留下,預備發表在《大公報·星期文藝》上矣。)大作兩篇,其第二篇已交與趙萬里先生。今早晤及趙公,具說已寄出,將在天津《民國日報·圖書週刊》內披露,希注意;其第一篇俟(只一“俟”字便不知更延宕到幾何時也)依囑改定後即介紹於津《益世報·人文週刊》,不愁無地發表也。只以不佞事事不能上緊,遂未免積壓耳。

  前所商禪家引詩之第二步辦法爲:於語錄中摘錄出十來條,先由玉言找出所引詩之孃家來,再由苦水照舊作《詞說》辦法,加以說明講解。不過兄日來課事必更忙,而不佞日來興趣亦不太濃厚,且徐圖之。至來示所言,不佞作字褚法多於歐法,且引以爲恨,恐此恨將綿綿無絕期也,呵呵!玉言是不佞畏友,每致一疑,輒使苦水難於作答,亦且待來日再詳。此致

玉言吾兄史席

駝庵苦水合十 十二月二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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